在池玉邁出大門之前,程佚死死抓住他褲腳,淚水斑駁的臉貼在熨燙妥帖的褲管上,哽咽兩聲,強(qiáng)擠出討好的笑臉:“我們吃飯好不好,你最喜歡的,玉米排骨濃湯,番茄牛腩……”
沒等他說完,池玉很疲憊地看著他:“松手?!?br>
“還有,還有明天是周六,我們說好一起……一起看電影的……”程佚又哭又笑,表情失控,他不知道為什么老婆這次不管他了。
“我不想和你看電影,”池玉硬邦邦地說,“你讓我覺得,很惡心?!?br>
“老婆,老婆我會(huì)把地上收拾干凈的……你看我,我又失禁了……”程佚哭著貼著那根筆直的腿,就像沉浮荒海里唯一能找到的救命稻草,他語無倫次,甚至有點(diǎn)結(jié)巴,“對(duì)不起老婆,我是老婆的乖狗狗,我什么都聽老婆的。嗚?!?br>
“不要丟下我,不要……”
程佚哭得淚眼婆娑,天要塌了。他只知道他不能讓池玉邁出這個(gè)門,他怕再也看不到心心念念老婆的臉。
池玉不想看他那張臉,明明那么喜歡看程佚哭。他盯著門縫外昏暗夜色想不明白程佚為什么背著他出軌。
一而再、再而三。他從醋怒、暴怒到習(xí)慣、疲憊。他累了。
難道真要讓他承認(rèn)戒同所那些虐待他的混蛋植入他腦中的東西。
難道他一直和池家抗?fàn)幍乃写_實(shí)幼稚可笑、不切實(shí)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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