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寶一進病房,撲通跪在他哥病床前,痛哭流涕,瘋狂扇耳光,求他哥饒了他這一次。
池玉看著這人廉價至極的表演,眉頭直蹙,要不是程佚手抓著他胳膊,高低上去踹上幾腳。他扭過頭,盯著程佚看。
這抹不帶感情的凝視意思很明顯,程佚遞給老婆安撫眼神,示意他放心。
經(jīng)歷過這么多,差點連性命都搭進去,再被廉價的表演感動那可真是不長記性。
清脆巴掌聲在窄小病房內(nèi)連綿不絕,比快板還要響亮,程家寶不敢停,他怕一瞬間的懈怠都會讓得來不易的原諒機會失去效果。
“哥,哥我錯了!”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麗麗還大著肚子……我不能坐牢啊哥!”
程家寶簡直恨透屋子里所有人,不管是攀炎附勢的程佚,還是仗勢欺人的池家兄弟,都怪他沒用的爹媽只是最普通的農(nóng)民,沒辦法給他活絡(luò)關(guān)系,才害得他此時此刻不得跪在地上求人饒命。
他有錯嗎?他才沒有錯!他只是被歹徒用錢和謊言騙了,只是把程佚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帶到馬路邊,警察卻說他是從犯,要判他好幾年。
程家寶慌,他當(dāng)然慌,別說普通人有多少個幾年,別說坐牢對他的事業(yè)是毀滅性打擊,就說讓他從此在牢里過著軍事化管理失去自由和人伺候的日子,光是想想他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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