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喬嬌的突然聯(lián)系,到底意味著什么,我只是在自己恍惚著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海水聲,繼而又想起了那個秋天,那一場美好的相遇。
人是不能夠隨便對比的,哪怕是對比曾經(jīng)的那個自己和現(xiàn)在,也在心里形成了極大的落差,這種落差給了我片刻的清醒,讓我捫心自問,為什么就一點點形成了現(xiàn)在這個死局?
我渴望答案,但又知道,這個答案于我而言,并沒有什么重要的意義,因為鄒暢已經(jīng)死了,死在了關(guān)羽博的毒手之下,我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就無法改變自己內(nèi)心的這些想法。
我不能讓鄒暢死的毫無價值,我也不能裝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我更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因為無能為力而軟弱地活著。
有時候,人就是為了心中的那口氣活著的,除非,此時此刻,有那么一個人能徹底抹除我的記憶,只要這些記憶存在于我的腦海里,就像是千軍萬馬,肉搏絞殺,一片血腥。
我無法控制我自己,也沒有辦法熄滅那些已經(jīng)在燃燒的念頭;于是,我又將目光放在了老歪的身上。
短暫的沉默之后,我向老歪問道:“歪哥,你這病真不打算治療了嗎?我來的時候,特意在網(wǎng)上查了資料,說淋巴瘤是有一定幾率治愈的……”
老歪想都沒想,便搖頭回道:“說了不治就不治……我不想去賭那一點希望渺茫的治愈率……我問過醫(yī)生了,這個病就是無底洞,就算暫時治好了,以后也有很高的幾率會復(fù)發(fā)?!?br>
我嘆息,苦笑道:“為了錢,你什么都敢賭,為了自己的命,卻不敢賭了……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老歪端起酒杯,喝干凈了里面的酒,我以為他會借著這股不怕死的情緒,立即和我說些什么,可是他卻陷入到了沉思中。
片刻之后,他又倒上一杯酒喝完,才開口對我說道:“我不怕死,就是放不下我兒子……等我死了,他不光沒了媽,還沒了爸……以后,誰還知道心疼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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