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坐到了椅子上,等著這場戲劇繼續(xù)往下進行。家里本來開了燈,郁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變出來一支燈架,用打火機點燃上面的蠟燭。明亮的燈光慢慢關(guān)掉,家里開始昏暗下來。
寧霓沉默著抓緊扶手,看著郁原從廚房里端出來一盤盤菜。直到桌子上的空缺逐漸填滿,才脫去圍裙坐在她身旁,很殷勤地替她切開牛排,隨即盯著她好像她必須要吃下去不可。
寧霓回避了他的視線,用叉子叉了一小塊牛排放在嘴邊慢慢抿化。r0U很nEnG,她的舌頭首先感覺到的就是帶有余溫的r0U汁,只是這次他刻意弄得很生,吃到最后還能感受到一點生r0U的氣息。她吃到第二口的時候就很勉強,吃完之后便把視線轉(zhuǎn)向了桌子中心的蛋糕,一邊問他,“今天是要慶祝什么事情嗎?”
”只是因為路過,覺得那個蛋糕款式還不錯,我和老板也認(rèn)識?!?br>
言下之意是并沒有什么。寧霓于是抬起頭,認(rèn)真打量正在切牛排的郁原。他用刀的手法明顯要b寧霓嫻熟,寒光下去,r0U塊里帶出來的一點血絲從刀上滑了下去,那看上去給她的視覺沖擊力太大,她想要躲開這一幕,卻被郁原眼角邊的余光捕捉了滿懷。
這頓飯吃的格外壓抑。至少寧霓的自我感覺是這樣,郁原既不和她說為什么要做這一桌子菜,也不回答她的試探。她說自己下午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說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只是說讓她多注意休息。郁原哦了一聲,隨即問她要不要再喝一杯香檳。酒Ye緩緩填滿了杯壁之間的空隙,郁原提議碰個杯,于是玻璃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寧霓抿一口,只覺得氣泡像針刺一樣在口腔里炸開,帶著刺激味蕾的小小眩暈。
她想她應(yīng)該是喝香檳喝的有點上頭,既然她對這個宴席抱著懷疑和否定的態(tài)度,那么便不應(yīng)該在這里繼續(xù)久留.她支著桌子,左手放在太yAnx上r0u,郁原終于看了她一眼,說再陪我坐一會兒。
她只好壓下心里的滿腹疑惑,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度數(shù)不算高的香檳酒。郁原在她喝到第三杯的時候按到她的手背上,”好了,小霓,現(xiàn)在不要再喝了?!?br>
那語氣很溫柔,但是抓著她手腕的力度卻讓她掙脫不掉,感覺骨頭里都有點生疼。既然不讓喝酒,她也對桌子上的東西并不是很感興趣,便只好對著蛋糕旁邊的蠟燭發(fā)呆。郁原沒讓她等太久,切了一塊甜點放到她的桌邊,說那是餐后甜點。
但他的語氣和慢慢走過來的動作卻表明寧霓是他的餐后甜點。離得近了寧霓才發(fā)現(xiàn)他今天的襯衫上還綴了兩粒袖扣,和他手上的戒指反S著燭光,散發(fā)著金屬的光澤,冷y又透出一GU紳士感。
他伸手解開了袖扣,拉到小臂上的襯衫頓時失去了形狀,堅y的小臂將那一份紳士感完全消融掉,手臂上的青筋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半邊燭光照到郁原寂靜的瞳仁里,映不出來一絲光亮。寧霓看見他cH0U出來身旁準(zhǔn)備好的領(lǐng)帶,心里就有了一種預(yù)感,她想她應(yīng)該去逃,但是四肢軟綿綿地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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