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寧霓從床上醒來。除了宿醉帶來的頭暈意外好像并沒有什么別的問題。她一遍回憶著自己的記憶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斷片的,一邊慢慢從床上下來。
郁原現(xiàn)在在廚房,她聽見廚房里鏟子和鍋的動靜了。
走了幾步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被換了睡衣,臉sE頓時有點發(fā)紅。如果她那個時間有點意識一定會自己去穿睡衣,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好幾種酒混喝,加上她的酒量本身也只是一般般的水平,所以才會出現(xiàn)一覺醒來直接就是第二天早上的情況。在不知多少次下定不再喝酒的決心之后,郁原適時地從廚房里出來,看了一眼赤足踩在地毯上的寧霓,眉間立刻緊蹙起來。
“去穿鞋,然后洗手。”他扔下一句話后又轉(zhuǎn)進(jìn)廚房忙事情去了。寧霓晃來晃去的像個游魂,嘴唇忽然有點g渴,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再慢慢悠悠地回到床邊,然后踩上鞋子出來。直到坐在椅子上喝了郁原準(zhǔn)備好的熱牛N,寧霓才感覺自己真正回神。和昨天晚上他在酒桌前的略帶強(qiáng)制的態(tài)度不同,寧霓感覺他今天似乎格外好說話。就連他一直堅持讓寧霓這段時間忙完之后就休掉年假,離開這座城市的建議,在寧霓表示自己暫時沒有散心的計劃時也大方地表示自己可以等,而寧霓也不用因為他而感到為難,她有自由安排自己時間的權(quán)利。
寧霓看著他的笑容忽然感到鼻頭一陣發(fā)酸,他應(yīng)該只知道一點,或許他知道了有個追求者的存在,在辦公室里的電話她也可以當(dāng)作是誤按。玻璃杯子里還有一半的牛N,它們正在慢慢冷下去。郁原看見了示意她稍微加快點喝下去。
吃完飯后寧霓坐郁原的車去上班。一切都很正常,寧霓在回到自己工位上的時候打開了自己的手機(jī)。
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但是在那之前她已經(jīng)把手里的工作找好了人交接,應(yīng)該并沒有什么人過來找她。空空如也的手機(jī),但是她看了一眼朋友圈。
還是她熟悉的頭像,她的心在看到郁楚發(fā)的照片時忽然頓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劃破了,像被人為地推入深邃的地窟里,窒息和寒冷一瞬間包裹她的全身。
只有她可見的J尾酒照片。雖然燈光昏暗,但她還是可以憑著吧臺旁邊的裝飾燈光看出來就是昨天晚上郁原帶她去的那家酒吧。她仔細(xì)看了一眼酒Ye的顏sE,是那店里的招牌。
也就是說,他昨天點了相同的酒,然后坐在吧臺附近的位置,目送著他們差點進(jìn)了包廂,然后在暗處看著他們坐在卡座上喝酒。說不上是誰帶給她的驚嚇更多,寧霓慢慢放下了手機(jī)。手機(jī)再慢慢變深變黯淡。就好像她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太過脆弱,一點小小的微風(fēng)都有可能演變成臺風(fēng)。也許是真的走到了盡頭,她決定強(qiáng)行b著自己不要再去想關(guān)于郁楚的任何事情。她只是郁原的妻子,僅此而已。
這段時間郁楚給她的藥物也在慢慢消耗,她盡量避開郁原使用,因為他看上去不怎么喜歡這種JiNg油的味道。
但她b誰都清楚,藥物只能壓制一時的疼痛,讓她變得和正常人沒有什么兩樣。那種纏綿的疼痛總有一天會從她的皮r0U里掙扎著生發(fā)出來,對她來說,那一天就是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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