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大聲附和道:“任當家的放心,跟著你我們可都有著大前途,怎么會退縮那,看我們弟兄們的吧?!逼渌艘捕际羌娂娀貞?yīng),一時間氣氛極為熱烈。
看到這一幕的任重更是滿意,大手一揮,一馬當先沖了出去,高叫道:“殺上去,富貴就在眼前了!”其他馬賊也都滿臉興奮的沖了出去,和那些騎兵部隊注重隊形不同,此刻的馬賊們散的極開,揚起的塵土,若是在有經(jīng)驗的探子眼中,說是一兩千人都相信。
這些人更是沒有絲毫突然襲擊的想法,剛剛沖下站立的那個緩坡,便開始大呼小叫起來,營造出一份似真似假的氣勢,這在過去的搶掠過程中一向極為好使,那些普通的護衛(wèi)和百姓,在看到這樣的氣勢時,就已經(jīng)嚇軟了腿,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在他們看來,不如此也不能展現(xiàn)自己的氣勢,只是和之前情況不同,面前的這些兵士看起來卻頗為怪異,面對這樣的沖鋒,既沒有慌亂的驚叫,也沒有轉(zhuǎn)身逃離,只是木然的看著他們的沖擊,看上去就好像是呆傻一般,讓他們連喊叫的勁頭都憑空弱了不少。
為首的任重卻看出了問題,這些兵士的穿著,和一般的身著皮甲的兵士不同,只是在腿上綁著四片綴滿鐵片的鎧甲,身上卻沒有披甲,面對這樣的沖鋒,他們甚至都沒有拿起旁邊的兵器,那種表現(xiàn)實在是太平靜了,就好像是沒有將眼前的騎兵放在眼中一般,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不妙的感覺。
已經(jīng)開始了沖鋒的馬隊,即便是想要退后也非常困難,一旦馬速減慢,便會被身后的馬匹擁擠,一旦造成歪倒之類的意外,之后的奔馬可不是想停就能停下的,在這等身后全是奔馬的情況下,就只有被馬蹄踏成肉醬一條路,所以任重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好在雙方距離還有百余步的時候,這些兵士在將大車從騾馬之上卸下來,并小心的固定好之后,便從大車之上拿起了什么,握緊自己的兵器,迅速向著后方離去,只是和那些狼狽逃竄相比,眼前的離去實在是太有規(guī)矩了,甚至沒有人拔腿狂奔,連奔跑的速度都相差不大,只是注意到這些的根本沒幾個人,馬隊中已經(jīng)響起了歡呼聲,他們的目光,已經(jīng)被那些騾馬拉的大車吸引住了目光。
既然沒了攻擊的目標,這些馬賊自然沒有理由繼續(xù)催動戰(zhàn)馬,很快,本來還知道靠的近一點的馬賊,便悄然分散成了一個半圓,準備將整個車隊包圍在中間,馬蹄踢踏間,距離馬隊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就在最前方的任重他們,距離那些大車還有二三十步的時候,之前大車上始終覆蓋著的篷布被突然掀開,顯現(xiàn)出蹲在大車上的戰(zhàn)士。
大車雖然不小,可這些戰(zhàn)士想要施展開卻也頗為困難,這三排十幾人馬上便有大半跳下馬車,將三尺短矛拿在了手中,與此同時,大車之上還有近五十人,已經(jīng)伸展開動作,隨著一聲號令,這些人同時將手中短矛扔了出去,相較于弓箭和弩機,短矛的攻擊距離并不遠,甚至連五十步都達不到,可它能夠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自然有它的道理。
隨著呼嘯聲在空中響起,第一批短矛已經(jīng)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后帶著自身的重量,以一個近乎直線的方向,向著前方狠狠飛去,遠比弓弩更加沉重的短矛,帶來的必然是更大的殺傷力,最前方數(shù)排馬賊首當其沖,即便是有人想要格擋,倉皇之下彼此阻隔,也難以進行閃避,更何況慌亂之下的他們,有的想要前沖,更多的卻想要逃避,更是讓彼此陷入混亂之中,難以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任重算是反應(yīng)極快之人,看到那些戰(zhàn)士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他已經(jīng)高聲叫道:“有埋伏,往前沖,只要沖亂了對方的陣型,我們就還有機會。”眼看著之前自己的不妙預感,終于成了現(xiàn)實,他卻一下煥發(fā)出了極強的戰(zhàn)意,就這么向著前方?jīng)_了過去,只是很可惜,他身旁的大半都是那些馬賊頭目,在剛才減速的時候紛紛擠到前面來,面對這樣的攻擊,他們第一反應(yīng)便是退縮,到最后也只有六名馬賊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還不等他靠近對方,作為較為顯眼,更是主動出擊之人,任重被接下來的短矛重點照顧,至少有三根瞄準了他,雖然成功的格擋了一根,可一根刺入大腿,另一根更是從他胸口飛入,雖然身上穿著頗為精良的一身皮甲,可在這等短矛面前,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轉(zhuǎn)眼間便被短矛從馬上刺落,鮮血順著傷口迅速涌出,他伸出手想要說什么,可氣力卻隨著鮮血的流淌迅速消散,只有口中涌起的血沫,卻也很快被塵土覆蓋。
和他同樣命運的,至少有二十余人,鮮血一下子刺激了那些平時自詡勇武的馬賊,隊伍更加混亂起來,卻只是讓眾人的行動越發(fā)困難,呼嘯的短矛聲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數(shù)量明顯要比剛才多上許多,站在大車前后的兵士,也已經(jīng)發(fā)動了自己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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