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劉太守已經(jīng)大笑起來:“還說是什么仁義無雙的馬王,一支馬隊,兩處牧場都已經(jīng)離你而去,到了現(xiàn)在,等到你的馬隊火并之后,你還能有什么依仗?”想到快意處,他已經(jīng)忍不住大笑起來。
攔住了想要破口大罵的大漢,白慕云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六一,我們相識也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了,當年我見到你的時候,我還只是個毛頭小伙,你那時也沒有出頭,沒想到這么多年,我還要讓你如此選擇,這是我的不對,只是我希望你能夠站在一旁,不要插手這一次的事情,這也算是我的一個請求了,你覺得如何?”
劉太守大笑道:“到了這等時候,你還在這般垂死掙扎?簡直可笑,吳六一,過來,只要你做出正確的決定,之后我定然會給你一個足夠的職位,肯定要比現(xiàn)在過得風光?!?br>
面對這樣的抉擇,吳六一臉上神情變化,始終難以做出決定,跟在他身后的那幾人,顯得頗為平靜,始終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后,顯然唯他馬首是瞻,對于自己的麾下,他擁有足夠的掌控能力。雖然知道自己這樣肯定會大大的得罪人,可他還是對著白慕云點頭道:“好。”
雖然只是一個字,可在他口中,卻仿佛有千斤重一般,面對白慕云欣慰的笑容,他的內(nèi)心卻在不斷痛苦,自己可以說是跟隨對方最久的老資格,也是最為信任的老將,即便是家主,平時面對自己時,也是種保持著一份足夠的尊敬,從來也沒有將其真正當過下屬,當年在馬隊為首領,之后體力下降之后,便在牧場中做主事,各項待遇也是最好的一波人,可到了這等關鍵時刻,自己竟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對于白慕云的結(jié)局,他同樣沒有絲毫看好,他可是明白,這一輪的變亂之中,到底有多少勢力悄然插手其中,即便是馬王再怎么力挽狂瀾,在這樣的局面之下,也一定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正是基于這樣的判斷,他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即便它是如此的讓人痛苦。
沒有理會劉太守那仿佛吃人的目光,他毅然決然的來到了一旁,不再摻和到這個過程之中,他身后之人也同樣態(tài)度堅決,其中一人甚至還是另外一個牧場的主事。
聽著隱約從城外傳來的廝殺聲,作為另一支馬隊的首領,毛不平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緊張和痛心,沒想到變亂竟然會在被鎮(zhèn)壓之后再次發(fā)生,而且還是由太守親自發(fā)動的,他自然也想到了這背后的可怕,可對于白慕云,他擁有足夠的忠心,即便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著前方那些披甲兵士,他的心中便有些無奈,之前來參加宴會的時候,為了避嫌便沒有攜帶兵器,沒想到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真正的戰(zhàn)斗過程中,有沒有披甲執(zhí)銳,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即便是自己自負勇力,面對這樣的敵人,也依然有些難以應對。
就在他評估著眼前的局勢,準備為下一步的戰(zhàn)斗做準備的時候,一只手突然在他肩膀上一推,讓他不自主的往前踉蹌了幾步,剛剛穩(wěn)下動作,轉(zhuǎn)頭看去的時候,剛好看到王虎站在他原來的位置上,一個得力部下手中正握著一把匕首,若是他此刻還站在原地,那把匕首恐怕已經(jīng)落在他的后心上了。
還不等他憤怒大喊,王虎已經(jīng)握住那人的手腕,一個反轉(zhuǎn),便將匕首刺進了那人的胸口,巨大的力道甚至讓匕首從后背透出,隨著匕首在胸口的旋轉(zhuǎn),心口鮮血一下噴涌了出來,那跟隨自己數(shù)年的老部下,就這么倒地死亡,連句話都沒有留下。
緊跟著,劉太守的聲音便從他的身后響起:“廢物,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死了最好?!边@一下?lián)糁辛嗣黄降膬?nèi)心,轉(zhuǎn)過頭來正準備痛罵,始終跟在劉太守身后的一名矮小男子,已經(jīng)突然快步上前,腰間短刀驟然出鞘,向著他的懷里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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