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沉淀兩百余年的陰影暗面,其中的黑水絕對不是普通手段可以消滅的,只能通過足夠強大的氣運,進行一點點的消減,可這個過程極為緩慢不說,更是有被其同化的風險,就好像此刻,隨著帝國對于全國州郡的控制能力,降落到了百年來的最低,整個氣運龍柱也變得酥軟很多,那些陰影暗面的活動,已經活躍了近一年之久。
雖然擴張的速度并不算快,可卻實實在在的腐蝕著氣運龍柱,短時間內還沒有問題,若是不能改變這種情況,日積月累之下,對于氣運的傷害會越來越嚴重不說,一旦出現結構性的坍塌,恐怕便再沒了挽救的余地,可就在剛才,不僅是氣運的數量,就連結構也有了不小的改善。
對于未來的大魏,已經在掌門一職上呆來數十年的他,竟有一種看不清楚的感覺,卻卻并不影響他的行動,對他來說,不管這是大魏的中興,還是一種回光返照,只要自己能夠擺脫氣運龍柱的束縛,到時候已經有了長足進展的宗門,便可以真正的天高任鳥飛了。
所以他心中雖有些愕然,卻沒有尋根究底的想法,可能會帶來巨大變化的一次前兆,便這般輕松的從天下修士眼前滑了過去,就算是王虎,也同樣不知道這些,他此刻正坐在一間頗為華麗,卻算不得太大的一處小樓之中,在里間的床上,少年已經沉沉睡去。
這一天他雖然沒有太多活動,可不管是之前的緊張戰(zhàn)斗,還是之后的認親定身份,對他來說都帶來了極大的心理沖擊,那種疲勞的感覺,絲毫也不遜于其他劇烈活動,此刻自然要通過睡眠來恢復一下精力。
這一次,在少年要求王虎留在自己身旁時,那位始終在周圍忙碌的郭棟,并沒有任何阻攔,之前的兩次事件,早就讓他明白,對于之前的少年,現在的太子來說,王虎在他心中是占有某種特殊地位的,若是非要挑戰(zhàn)這份關系,就是在和太子對抗。
作為太監(jiān),郭棟的職位還是不低的,不然也輪不到他帶領少年來到皇帝面前,這等人情世故自然極為清楚,稍作斡旋之后便同意了這個要求,也讓劉興平頗為興奮,只是經過了之前對那位老尚書的對抗之后,他對于自己的身份,也有了一個更加直觀的感覺,此刻便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激,可就只是點頭示意,便已經讓郭棟頗為興奮了。
對于這樣的結果,王虎并沒有什么意見,雖然嚴格說起來,他的任務已經徹底完成,不光光是將少年護送到了帝都,更是將他帶到了皇帝面前,更是將他的身份確定了下來,想來,公布太子的詔書,便會在明后天傳達下去,到時候,他便是大魏真正的太子了,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可這兩天,尤其是今天白天在皇城之中的戰(zhàn)斗,都讓他明白,看似唾手可得的皇位大權,很可能連觸碰的機會都沒有,便會給少年帶來滅頂之災,在這樣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之中,所謂的親情,根本就沒有絲毫價值,只要有可能威脅到皇權的人物,都只有死路一條。
按照之前皇帝連續(xù)數次暈倒,甚至對整個朝堂都已經快要失去掌控的情況來看,他得病的情況,應該是真的了,至于之前的昏迷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又有多少是為了今天白天的那場反擊做準備,就不是他能夠了解到的秘聞了。
可以肯定,不管是怎樣的情況,未來的皇帝大權落到誰手里,就要看這幾天他們如何努力操作了,他相信,不管是對于哪一方來說,時間都不會拖得太久,所以他才會決定留在這里,看一下最后的結果,若是少年順利登位,那君臣名分便徹底定了下來,除非發(fā)動叛亂,否則不管是誰,都再難改變大勢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