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的擺放,魏濤兩輛車之間來回奔走,確認搬運的工人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思進行裝貨。
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也都知道這年輕人跟衛(wèi)家姑娘關(guān)系不一般,再有衛(wèi)勇在這里主動幫忙,盡管想要趕緊完事回家喝小酒,還是耐著性子盡量在搬運過程中輕一些,碼放規(guī)整一些,面對魏濤的一些零碎要求,在對方遞煙以及客氣的態(tài)度下,一方面也是看在酬勞的份上,都默默的按照要求行事。
嘴唇干裂,嘴角掛著話說多了的白沫兒,自己也會在說話的時候聞到上火干燥和混雜煙味的口氣,身上汗流浹背濕透后的潮乎乎和混雜味道,魏濤能夠感受得到自己有多狼狽,顧不得了。天是一點點暗下來了,裝車結(jié)束才只是剛剛開始,四名司機開始進行貨物的苫布覆蓋,魏濤也始終是忙前忙后,本可以是司機自己的活兒,他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可以背著手在車下面等著。
見到這樣的貨主,馬建平主動提及好好捆綁,里面從上到下,兩側(cè)和后方,一直壓到貨箱底部位置,全覆蓋的雨布又來了一層在外圍,他表示一旦回程路上沒有了雨且溫度過高,可以臨時再拆卸掉雨布,保留里面的苫布。
從南到北,接近三千公里,看似可以兩天左右就到達沒什么需要多準(zhǔn)備的,可對于紙箱包裝的水蜜桃而言,雨水澆多了或是太陽曬多了,都不是好事。
魏濤之前沒有選擇用裝荔枝的塑料箱,為的就是避免水蜜桃和箱體之間在運輸過程中的碰撞和擠壓,紙箱內(nèi)部防護好一點,可以避免水蜜桃被擠壓的過度成熟或是成熟后的軟爛。
有一利就有一弊,這一次趕上了不好的天氣,沒辦法的事,只能是盡人事,將最大的努力用出來。
魏濤將結(jié)完貨款后剩下的錢,拿出來足額的工人酬勞,按照他說的,每個人都多給,直接讓衛(wèi)勇到自己包里去取,發(fā)放。他始終跟著馬建平等四名司機一起忙著,終于在徹底天黑之時,將所有的覆蓋捆綁固定工作做好。
兩個車的車燈開啟,光亮很足,卻不適合做細致的活兒,幾個人感慨如果不是只剩下一點收尾,還真就不好弄了。
“到家里吃晚飯再出發(fā),我媽下的命令。魏濤你再客氣可就是違抗我媽命令了?!泵鎸πl(wèi)勇這樣的邀請,魏濤連連表示絕對聽令,笑著接受了這份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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