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謝行儉從御書房離開后,阮先生守在宮門口打聽了好半天才得知鐘大監(jiān)手中的折子是謝行儉所寫,阮先生不禁揪著胡須驚訝不已。
心道謝行儉當上侍讀學(xué)士才幾天啊,皇上怎么就放心讓他替筆圣旨?
阮先生心中塞滿疑惑和酸澀,行至主街口時,發(fā)現(xiàn)一堆衣著簡樸的老百姓圍在皇榜下歡天喜地的慶祝,一問才知道敬元帝讓工部整理了幾套工匠插圖頒布天下,為了照顧底層工匠不識字,皇上還往各地分別派遣一至三名教習(xí)官,專門去當?shù)亟淌诠そ匙R別插圖。
這種工匠們的事阮先生并不關(guān)心,他上心的是這條召令是不是敬元帝讓謝行儉寫的那條。
阮先生在朝為官多年,打聽這種隱蔽事還是很輕松的,不消半個時辰,底下小廝便帶來了消息。
——這條召令正是謝行儉所寫。
不僅如此,京城人到處在傳,說廣推教授工匠手藝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謝行儉的主意,不過在老謀深算的阮先生眼里,敬元帝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想來皇上很早之前就有這個心思了。
只不過為何現(xiàn)在才推出來,原因無非兩點。
一是李松把持工部不放,即便敬元帝有這個心思也找不到突破口。
二是工部吊在六部尾巴上,鮮少有人會將目光投放在貧苦工匠身上,謝行儉這回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阮先生嘆氣的想,即便謝行儉這小子不提出來,敬元帝過幾天也會找機會在朝堂上說。
現(xiàn)在好了,謝行儉誤打誤撞提出來,敬元帝當然要“上桿子”付諸行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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