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堯律眉頭一挑,無端生出三分不悅,繃著臉道:“她年歲也不小了,除了我,誰還會要她?”
“合著人家非你不嫁了唄?”木莊十分鄙視徐堯律這種欲拒還迎的無恥行為,冷諷道:“那你還不八抬大轎迎向大小姐進門?一直這樣拖著熬著做甚?”
“贖罪?!毙靾蚵傻?。
“?”木莊沒聽明白,“贖罪?贖什么罪?皇上都說不計較當年的事了,這罪早就散了,也就你還走不出來…”
蠟燭燒出呲呲聲響,在幽暗的書房里格外突兀,伴隨著炸響聲,徐堯律秀長的眼眸直直的望過來,黑眸里的情緒晦暗高深,見血都不吱聲的木莊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關外那一場埋伏死了一百零一人,”徐堯律嗓子眼沉了下,道:“辭臻若有良心阻攔向棕給成王獻計,這些人就不會死……”
“也說不定…”木莊干笑:“那年蠻人一戰(zhàn),太子雖得勝回朝,卻也是僥幸振旅而歸,死傷的將士不計其數(shù)…”
“上陣殺敵而亡和被人陷害是兩碼事!”
徐堯律正色道:“前者是榮耀,后者是憋屈,這些本該不會發(fā)生,都是向棕他……辭臻若不偏向她哥,但凡她不任性,不使小性子,有點家國意識,她就不會包庇向棕——”
“你當初喜歡她,不就是喜歡她的天真爛漫嗎?”
木莊蹙起眉尖,諷笑道:“她縱然不對,可這些年,你冷著她,拖著她,她不顧大家閨秀的矜持,整日追在你身后,如今都成了滿京城的笑話,你還要她怎樣?削發(fā)為尼?一輩子與青燈做伴,每日誦讀佛經(jīng)替兄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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