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來的墳土堆積成小山,遮擋住被仵作剔除的尸肉和骨架,因而崔婁秀沒料到謝行儉下手這么快。
崔婁秀臉黑成炭,雙手緊握成拳,咬著牙一句話都不說,全然沒了之前的硬氣和囂張。
謝行儉靜靜的盯著崔婁秀的面容,希冀著崔婁秀嘴里能給出合理的解釋,然而崔婁秀閉口不言。
三位寡婦的家人們僵在原地,須臾回過神,一群人慌慌張張的往墳坑邊跑。
才靠近墳坑,幾人就被眼前陰森的白骨嚇的趔趄倒地,緊接著嘔吐聲四起。
“我的老天爺啊——”之前叫喊打罵謝行儉的婦人仰天嚎叫,捶著草地,哭吼道:“我好好的女兒,下了地府怎么還遭罪,這一刀刀割肉,割的是為娘的心啊……”
謝行儉怔了下,冷笑道:“鱷魚的眼淚假慈悲,大娘且歇著吧!真心疼,早干嘛去了?”
得了花柳病的婦人,身上會出現(xiàn)斑點疤,疤點充血而破后生膿,隨之長惡肉,久而不治就會腐爛成瘡,流血不止。
棺材里的三具女尸下葬時換了新壽衣,他不信這幾家對寡婦死因沒起疑心。
之所以瞞而不報,無非是心疼官家下發(fā)的貞節(jié)牌坊,試問染了花柳病的女人還談什么貞操?
婦人聞言抽泣聲噎住,驀然低頭拭淚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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