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靠得這般近。
賀蘭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阿歡察覺到自己的些許心虛——他原本不想這樣快就說出口的。這樣的話語直白得幾乎像和“我心悅你”沒多大區(qū)別,熱血下頭理智回籠,他難得地,生出了些不好意思的情緒。
賀蘭以為這一次,自己總能在這個人臉上讀出些什么。羞澀也好,詫異也罷,總歸能算是給了他回答。
可好久,阿歡也只是平靜地回望著他。那雙眼黑白分明,半是迷茫。
少年一窒,逃避般錯開視線,賭氣道:“算了,你根本……”就是塊木頭。
“好。”女孩突然回答道。
意料之外的應(yīng)答令賀蘭愣在原地。他呆呆地,唇角卻不由自主地勾起一瞬,又很快被理智壓平。
阿歡見他不動,于是順手摸了摸他頭發(fā)。摸摸的時候掌心帶上少許靈力,也算是……為受傷的發(fā)梢療養(yǎng)?
少女模樣的峰主就這樣邊替自家唯一的徒弟做著美發(fā)護理,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賀蘭希望自己把他當作男人看待。
那就是說,要和以前一樣。
第二日,正午時分。
“啪嗒”一聲,劍鞘落在了地面。
自演練場歸來的賀蘭愣愣看著堆滿臥房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禁不住陷入對人生的深深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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