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突厥營盤的各大貴族長老接到了可汗的命令齊聚王庭大帳,包括居住在王庭南面的突利小可汗什缽苾也來到了王庭:
“各位宗族長老,今天本汗召集你們來就是因為關(guān)中與蘭州交戰(zhàn),薛仁杲派遣特使前來求援,本汗猶豫不決,你們說說你們的想法?”在大帳里的人聽到可汗的話后議論紛紛。
“可汗陛下!奴才以為不管是關(guān)中李淵還是蘭州的薛仁杲都是漢人,他們漢人打仗關(guān)我們屁事,只要是能夠每年及時送來糧食、布匹、美酒、美人,其他的管他什么呢?到時候誰打勝了就讓他加倍送禮不就行了。”
“是??!是啊!”這個人的話聲剛落,一大群人就在后面附和。頡利可汗看著帳篷中附和的這些人,心中有喜也有悲——喜,是因為這些人眼中被那些漢人每年及時送來糧食、布匹、美酒、美人給綁住了手腳,蒙住了眼睛,這就證明他們暫時沒有了野心,而沒有野心的人,對于汗位的威脅也就越小,自己的汗位也就越穩(wěn)固,悲的是,整個突厥民族,被漢人的糧食、布匹、美酒、美人消磨了意志力,那么以后,一旦中原的漢人們再次打到草原上面來,這些人能夠拿起手上的彎刀嗎?頡利可汗心里不太舒服,這時,頡利可汗看到有一個人深思,不做任何表達,頡利可汗向那個人望去:
“阿史那思摩夾畢特勒,你是我大突厥有名的智者,本可汗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見?”阿史那思摩夾畢特勒是突厥的遠枝貴族,由于阿史那思摩的母親是阿史那咄六設擄掠回來的西域女子,所以相貌很像西域的胡人,而不像突厥人,在阿史那斯摩生下來的時候,那個時候是處羅可汗在位,認為阿史那思摩不是阿史那氏族的骨血,是阿史那咄六設誓死保全,不過在其童年時屢受其他阿史那氏族宗親的排擠,即便成年后在殺場上勇猛無比,屢次立下戰(zhàn)功而被封為夾畢特勒的高位。卻一直不得獨立擁有自己的部眾人馬,沒有自己的獨有牧場,不過阿史那思摩性格開朗思維敏捷,善于站隊,又足智多謀,在突厥國中素有智者之名。因而阿史那思摩一般不說話,一旦說話沒人不重視他的意見。
“大汗!奴才擔心的是,無論哪一方得勝戰(zhàn)敗,對我大突厥有什么好處?”頡利可汗馬上來了興趣:
“夾畢特勒,這件事情怎么講?”
“敢問大汗!我大突厥有今天的地位聲勢,是因為什么緣故?。??”
“那還用說?不就是中原一盤散沙,既然他們想打那就打唄,只要有東西送來就行了?!睅づ裰械耐回寿F族馬上有人回答道:
“是!現(xiàn)在他們中原的漢人就像是一支松開的手掌一般,現(xiàn)在五個手指頭都在想辦法冒尖,誰也不服誰??墒牵坏┯腥苏紦?jù)了大拇指的位置,將所有的指頭都擺平了,到時候他們再把拳頭都握緊了,拳頭恐怕就要打到我們身上了?!庇腥苏瘩g,頡利可汗把手一揮,制止住那個人的說話,同時示意阿史那思摩繼續(x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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