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和叔叔幫我申請了在家自學(xué),準(zhǔn)備兩年後再考大學(xué)。
我的生活以讀書和畫圖為中心,它們就是我的全部,阿姨不只一次建議我把畫拿去b賽,但我拒絕了,這就像叫我lu0T走上伸展臺,供那些目光打量。
我不是為了他們而畫,我畫只是因為不得不畫。
畫面一幀幀飛越到眼前,像是另一個人要我看見,試圖和我對話;有時候我的嘴會跑到畫上,由它說出我說不出口的事。
我從書中學(xué)到了幾個名詞,那些詞替我的感受貼上標(biāo)簽,有那麼一點類似,卻又不完全正確,總是差一點,像是悲憤這個詞,是既悲傷又憤怒的意思,對我而言,悲憤還隱含著一點不甘和一點悔恨。
語言,好像是很多余的G0u通工具,充滿歧義X,我們卻不得不使用,因為這是大部分的人賴以G0u通的工具,我能這樣置身事外的談起這件事,也只是因為現(xiàn)在的日子,我不太需要使用到這項工具,除了一些日常的基本對話,基本上我無需開口說話。
大考前夕,阿姨受不了我成天悶在房間,堅持要帶我去附近的廟宇拜拜,很久以前,媽媽也會帶我去拜巡很多間廟,走完參拜路線,最後將玉墜松松地垂吊在手上,順時針三圈,逆時針三圈,懸在大門口的香爐上。
那樣做廟公說是為了保平安,也許有點用,因為她和我都離開了那個地方。
「來,」阿姨將一張紙遞給我,「這是你的準(zhǔn)考證,今天才寄到家里來?!?br>
「先和文昌帝君說家的地址、你是誰、考試的時間,還有第一志愿?!?br>
阿姨在我的身邊雙手合十,拇指指尖輕輕抵著鼻尖,垂首閉目,嘴里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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