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滿柱臉色立馬黑了,他也知道李兆坤混不吝的性子,想不到自己這么低聲下氣了,李兆坤當著小輩的面還是讓他下不來臺。
李兆云道,“哥,滿柱早就想來了,可他那個破酒廠,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瞎忙瞎轉悠,過年也落不著什么休息,就算來咱爹媽這了,也就匆匆吃個中飯,每次都是急吼吼的走了,想跟你來討個近乎,也拉不下臉面,這不今年得空了,想通了,就來你這看看”。
“我縣城也沒少去,也沒見你喊我喝一頓酒”,李兆坤盡說大實話。
不要說李兆坤了,李和在縣城上了兩年高中,老四在縣里念了三年高中,現(xiàn)在李隆又在縣里搞收購站,都是不知道李兆云家里門朝哪里開。
“行了,咱倆多大了,多少年的事情了,還記得心里,過去就過去吧,不要讓孩子旁邊看笑話”,黃滿柱說的很是豪氣,從帶過來的袋子拿出兩瓶酒,“你瞧,這是咱們酒廠最好的酒了,保準你沒喝過,咱哥倆中午試試,怕你酒量退步了呢”。
李兆坤視而不見,要說以前他會稀罕,現(xiàn)在從五糧液到茅臺,紅的白的黑的都嘗過了一遍,他還有什么好酒沒喝過,只是道,“中午在哪吃?”。
黃滿柱被這話噎住看了,李兆坤的腦回路果然與眾不同,老子大過年的登你門還帶了好酒,你居然問我在哪吃!
王玉蘭在旁邊納鞋底充耳不聞,她表面上也能跟李兆云過得去,可自從有一年第一次找李兆云開口借五毛錢,李兆云沒借,對李兆云也就沒那么熱心了。
再說,以往這一家人過來,也只有李兆云過來打了一個照面,匆匆兩句話,能顯出什么交情。
頂多因為上面有老人在,兩家不好過分難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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