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的時候我才多大,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對于他老子的情況,何龍都只是聽說。
“要說好呢,你爸這人真好,愛讀書,斯斯文文,輕易不跟人紅急眼,真急眼了,就是他說的什么原則問題,你娘沒讀過書,不曉得什么叫原則,可這么多年我琢磨琢磨,你爸說的就是人心,人不能昧良心,”老太太眼神無光的盯著天花板道,“沒了良心,就不算人了?!?br>
逼上眼睛,過去的事情她都能看得見,再小,再瑣碎的事兒,她都能見的清楚,突然道,“太瘦了,脖子最瘦,經(jīng)常說脖子麻了,我說他矯情,還罵他。”
“說我爸呢?”何龍聽得莫名其妙。
“他說啊,孩子得讀書,結(jié)婚晚點(diǎn)也沒什么,芳子啊,我對得起你了,咬牙也把你送到了高中,”老太太的眼神越來越空洞,“你現(xiàn)在還好,找了好姑爺,我高興,你爸也高興,我見著他有臉,他得夸夸我,我對得起你老何家?!?br>
“我姐不在,”何龍好像預(yù)感到了什么,眼淚水順著臉,一直到脖子,到胸口,“娘,我送你到醫(yī)院?!?br>
“醫(yī)院說沒救了,你姑爺給拉出來的,就在屯里的老墳頭上給埋了,連口棺材的錢都沒啊?!崩咸孟駥锡堈f,又好像自言自語。
“娘...”何龍嚇得倉皇不知所措。
“你啊,照顧好你姐,她都是為了你,你沒讀書是你自己不想讀的,我怎么打你你都不肯去學(xué)校...”老太太笑笑,突然脖子一歪。
“娘!”
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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