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夜風(fēng)盤旋,往日沉沉的夜色被火把照成白晝。
一輛一輛行經(jīng)的馬車正在依次檢驗放行。
喬苒站在官道旁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望著這里的情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徐和修那里暫時先別通知,且先讓他在城中搜尋,畢竟……”
剩余的話女孩子沒有說下去,一旁的張解卻早已了然。
他道:“我知道,事情……或許只是我們多想也說不定?!敝皇强谥须m道多想,但臉上的神情卻無比凝重。
女孩子倒抽了一口涼氣,目光一錯也不錯的落在官道上,緩緩出聲道:“我一直很好奇兇手為什么要指使胡元子殺人殺的這么麻煩,就算是用佛經(jīng)蠱惑胡元子殺人,也沒必要在里頭加那么多花哨的刑罰?!?br>
越是花里胡哨的殺人手法,越是容易露出破綻。如果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許想著用復(fù)雜的殺人手法瞞天過海這不奇怪??山?jīng)過這幾日的周旋,對手顯然十分厲害,是一個讓她鮮少感覺到“棋逢對手”的兇手。
此人于旁人看不到陰影里,一手促成了這一次闕樓案。
這樣的兇手怎么可能如普通人一樣摒棄破綻較少的尋常手法,而用這么麻煩的手法殺人。麻煩便麻煩吧,偏偏在處理尸體上還有種手法拖泥帶水的感覺。
“我們進門便見尸體被綁在銅柱上,又因著這等死法的蠱惑,理所當(dāng)然的想到了銅柱之刑,其實這并非如此,而是我等犯了先入為主的想法。”
女孩子的聲音在夜風(fēng)里似乎也沾上了幾分冷意。
“要讓胡元子能夠一下子殺掉這么多人,那么,虞是歡等人帶上山的香料就必須要同時點上。如此多的香料,總要找個足夠大的熏香爐吧!而闕樓就我所見,除了桌上零零散散的幾個小的熏香爐之外,并沒有別的容器了。那么,這些香料是放到哪里點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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