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惜了!喬苒心道了一句。
張解的可惜或許是對這樣一種并不難解的蠱毒卻讓這么多人丟了性命而生出可惜之意,更遑論,他們明明還握有解毒的良藥——她在身邊,卻白白丟了性命。
而喬苒的可惜卻是喬氏二老分明是知道她的血可以解毒的,卻用錯了方法。
看著血一滴一滴的混入符水中,張解說道:“其實用酒混著你的血也能將蠱蟲引出來?!?br>
那他還畫符制符水做什么?喬苒抬頭看了他一眼。
仿佛讀懂了她的意思,張解笑了笑道:“讓他人以為是符水總好過知道用你的血能解毒來的好。”
古往今來的藥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的?被人取血煉藥,視若“奇珍”卻忘了藥人也是人,只是因著體質(zhì)特殊被人煉作了藥人。這些被發(fā)現(xiàn)的藥人無一例外不到三十便死了,有些是被過渡取血生了重病而死,有些是痛苦不堪而自盡。
想他曾對這種事情也是深惡痛絕的,卻沒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做和那些人一樣的事。雖然他的初衷是為了救人,可一旦救了人她的事……還瞞得住嗎?就算瞞又能瞞幾時?張解忽然生出了幾分猶豫,真的要帶她走嗎?
眼前的女孩子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猶豫一般,看了片刻那碗“符水”,抬起頭來見他在發(fā)呆,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這水就這般端過去嗎?”
“沒事?!睆埥饪攘艘宦暎龅仄策^頭去,有些不敢看女孩子的眼睛,他端起那碗“符水”向隔壁走去。
張解說簡單,是真的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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