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張夫人先祖的反應，顯然蘇涼中途后悔，選擇站在百姓一邊的可能性更大，若非如此，也不會選擇百年之內不涉足仕途。

        “張夫人一家此前都安安分分過日子，據張夫人以及閆先生所言，他們并未表現出什么驚惶害怕的情緒。若當真是想方設法逃出來的，蘇涼的舉動害了那么多人，他們便不懼怕那些逃出來的百姓后人的報復嗎？”喬苒眼神里浸著不少涼意，“雖說并絕對，但相較而言，顯然蘇涼違抗命令的可能更大?！?br>
        “既然違抗了朝廷命令，”徐和修卻有些疑惑道，“不是應當遠離京城嗎？”

        “你當聽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边@個疑問謝承澤便為他解了，“觀張夫人先祖從流民到長安立足，顯然是個聰明人，選擇長安也不奇怪。”

        這倒也不是說不通，徐和修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所以，綜合之后種種細節(jié)來看，蘇涼一開始領密令阻止人出城，之后突然反悔的可能更大。

        若是如此的話，明鏡先生先祖代表的江湖術士既然恨他入骨，定然是不同意蘇涼反悔的。

        “細一想，明鏡先生先祖恨蘇涼也不奇怪。”喬苒說著若有所思，“錦城這樣的天然練蠱之地可遇而不可求，好不容易有了圣命支持，巫蠱所需之物、官兵、財力、物力都不缺……哦，甚至連試驗者都不缺……”

        聽她提到“試驗者”三字時，徐和修和謝承澤同時變了臉色。

        巫蠱的試驗者……難道是……

        “錦城百姓便是巫蠱的天然試驗品?！眴誊壅f起此這個答案來面色平靜，大概是因為一早便知曉自己這具身體曾經便是作為試驗品而存在的，是以一開始她便想象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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