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我們幼時所有的事,我與兄長年幼時在一道讀書。我貪食貪玩,自學(xué)堂里跑出來玩,路過路邊的桃樹摘了五個桃子……”
“他還記得我二人為了去茶館里聽說書,沒有上課被先生罰抄了七遍課本,我抄了四遍,剩余的都是兄長幫我抄的?!?br>
“他也還記得我考秀才時早上吃了三個番薯,鬧了肚子,在考場里險些沒撐過去。”
“他也還記得……”
……
這些事無比隱秘,隱秘到只有他兄弟二人知曉。
房瑄卻越說臉色越發(fā)難看,一口氣說了好些經(jīng)年舊事之后,他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兄長雖也算聰明,卻是從來不曾到這個地步,眼前這位……”
眼前這位兄長就似是匠作監(jiān)大監(jiān)們造出的一只精密的機關(guān)物件,就連他都無法記清楚的事情,他記得每一件,甚至連細微處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的兄長無疑是聰明的,可他卻更是一個人,會有各種各樣的小毛病,我以為這些年是他變沉穩(wěn)了,細一想,卻發(fā)現(xiàn)兄長似乎變了卻又似乎沒變……”房瑄臉色蒼白,可口中卻仍然下意識的為他開脫,“會不會只是他記著我兄弟二人間的往事,念舊,所以……”
喬苒看著房瑄蒼白的臉色,開口道:“是不是房老爺比我們更清楚,不是么?”
若是當(dāng)真覺得眼前這個房相爺就是自己的兄長何須說那么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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