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寒走后，博爾欽突然感覺自己松了一口氣。

        老板娘問：“對了，死了多少人？”

        老人道：“怎么問起這個？”

        老板娘雙頰緋紅。“就是隨口問問嘛。”

        博爾欽和葎珠代老人回答了。

        “很多。數(shù)都數(shù)不清。”

        “玉門關(guān)外就像……就像打了最慘烈敗仗的戰(zhàn)場，尸橫遍野，無一人生還?！?br>
        老板娘眼睛睜大老大，嘴噘成了圓形。“真的嗎？這么多？”

        她的語氣卻聽著興趣盎然，不，比興趣盎然深刻，是赤裸裸的滿足之情，非?？鞓?，非常愉悅。

        “是的。”

        博爾欽答道，語氣非常生硬。

        她低垂著眼簾，試圖不去看老板娘。內(nèi)心里，她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要因為別人對某件事有了你意料之外的反應(yīng)，你就去討厭這個人。你不該無緣無故討厭別人，尤其是你對他們知之甚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時候。一切還為時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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