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沉睡了許久,端木氏緩緩睜眼,看著褚云裳,瞳孔卻沒有聚焦,好半天才輕蹙眉,“云姐兒……”
褚云心立刻扶著端木氏起身,“母親感覺可好些了?”
端木氏無力地點頭,“輕松多了,我感覺這里沒那么堵了,”她捂著胸口,又拉著褚云裳,“云姐兒,都怪我身子不爭氣,讓你這么忙還來看我。”
“三娘,吃藥。”褚云裳端起湯藥,卻被端木氏輕輕推開,她指了指榻上的柜子,示意她打開。
褚云裳依言打開,將一個木匣子拿給端木氏。
端木氏打開,露出一摞銀票,她推到褚云裳面前,“我聽說你賣了大房的田產(chǎn),這些是我父親給我的,都是現(xiàn)銀,你拿去用吧?!?br>
“三娘,我只是清理一些賠錢的產(chǎn)業(yè),怎么能用您的陪嫁呢?!?br>
“不是陪嫁,是我父親給我,以防萬一的錢,我留著不過落灰,本想著給你送去,可這幾日我一直迷迷糊糊的,”端木氏握著褚云裳的手,“你放心,心姐兒和霓姐兒的陪嫁我都留著,日后褚家軍的擔子都會落到你一個人頭上,你更需要?!?br>
褚云裳垂眸,眼睛干澀的難受,低聲說了句:“多謝三娘”之后就匆匆離開。
回到書房,心緒久久難平,打開木匣子,整整三十萬兩銀票,再加上她整理變賣私產(chǎn)所得。
真的要如此嗎?
褚家祖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手扶在銀票上,閉著眼睛,半晌,索性丟開這些銀票,提筆寫信。
褚天闊的密信已收到兩日,若是遲遲不見她回信,必會生疑,褚云裳只簡單提到西洲送盟書,北齊有可能趁機破壞,請祖父注意北境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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