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她冷戰(zhàn),”他說,“是她自己跟自己較勁,這兩天不允許我下廚房,也不允許我給她做飯,逼著我不準干活,我要是動鍋鏟她就生氣?!?br>
李欣童的咆哮語音依舊在回蕩:“我真的搞不懂——搞不懂——啊——呃——我要我的朝九晚五——我要老板重新輕松下班——干嘛啊——中午沒收到老板娘的便當就開始給我們安排任務——任務任務還有任務——這也就算了還在我吃外賣時幽怨地扒我桌子旁盯著我看——逼逼什么‘有飯吃真好啊’——‘我今天中午都沒飯吃呢童童美女真幸福啊’——老板??!對!!我說的就是你?。〔灰俣⒅页燥埩耍?!讓我靜靜地午休行不行!!”
裴岑今:“……”
如同一串串地雷爆開,激烈的、清晰的大段語音背景里很快冒出另一個人的聲音。
“童童啊,我沒有盯著你?!蹦莻€人的語氣似乎能夠飄出話筒、長出實質(zhì)的蘑菇來,“我只是覺得你的午飯真好啊……不像我,老婆竟然說什么‘那你不讓我在家做飯我給別人做飯去,反正你有錢你自己買飯吃我就不管了’……真不知道現(xiàn)在他在哪個小妖精的家里給他做飯呢……呵呵呵……呵呵呵……”
裴岑今:“……”
裴岑今低頭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一桌子菜,嘴邊似乎有千言萬語。
師弟在對面抬眼:“愣什么,師兄,吃啊。”
裴岑今……裴岑今便默默把左手的小龍蝦塞進嘴里,又扒了一口右手邊的紅燒排骨。
不是。
反正……到嘴邊了啊,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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