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只是碰巧。孟歲檀神色冷淡,但透露出的意思又像是對她的想法表示嗤鼻。
二人似乎從那次起就有些針尖對麥芒,寧離的爪牙從收斂變得全都尖銳了起來,渾身豎起了尖銳的刺,像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小刺猬。
與孟大人無關(guān)。寧離對他這副樣子頗為氣惱,這人總是這副模樣,她又容易被對方帶偏,熟知自己性子的寧離覺著最好少與孟歲檀接觸。
我只是提醒你,你的一舉一動皆關(guān)乎孟府的臉面,少與元陽伯世子接觸。他刻意咬重了最后一句。
寧離卻氣上心頭嗆了他一句:這便不必孟大人操心了,寧離還不至于見人便攀附。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孟歲檀氣得額角青筋跳動的模樣。
寧離想,直到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孟歲檀的惡劣,以前他總是一溫和儒雅的模樣,遇事淡淡的,也不會生氣,更不會像這樣口氣兇狠的呵斥旁人。
不過這與她也沒有關(guān)系了,反正她也從來沒有看透過他。
她八歲剛來的時候,因著那時剛沒了父親,人瘦的丁點兒,像個小耗子,性子封閉,不愛說話,孟令臻又不喜歡她,孟祭酒把她丟給岑氏后也就不管了。
岑氏掌中饋忙得很,時時找借口把她送到周氏那兒,周氏好歹還待她溫和些,可那時候剛懷五郎,也顧不上她,她便只能一個人坐在門檻上,呆呆地看著孟令臻和孟令安玩兒。
神情懨懨,像只被丟棄的小狗。
后來這姊妹二人找到了新的玩兒法,放狗欺負(fù)她,她害怕,便滿府躲藏,一不小心便藏到了孟歲檀的書房桌子下面,她那時想,這真是個好地方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后來她是被一雙大手抱了出去。
那個懷抱很溫暖,帶著淡淡的藥香,寧離忍不住往懷中蹭了蹭,后來她醒來是在一張陌生的榻上,身上蓋著一件藥香裊裊的外袍,那時的孟歲檀不過也是十五的少年郎,尚且青澀的臉龐并不似現(xiàn)在這般不近人情,說話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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