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大事,豈能輕易公布?”僧王爺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陳國瑞,然后才說道:“袁保恒留下受命,其余諸將出去整頓兵馬,隨時聽候調動。”
都知道僧王爺的威風架子大,以陳國瑞為首的清軍諸將不敢抗命,乖乖領令告退,惟有清軍青年名將袁保恒留下受計。結果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僧王爺才秘密向袁保恒單獨交代了官文的臨終安排,命令袁保恒挑選八百精銳依計而行,袁保恒一聽大喜,稱贊道:“官大帥妙計,我軍實力仍然還勝過江忠濟和曾國荃兩路賊軍一籌,末將的兵馬只要能夠乘亂混進內城,突然發(fā)難里應外合,大破吳賊易如反掌!”
“如果不是這條渾水摸魚之計確實開行,本王還能聽那個老奴才的擺布?”
僧王爺心中冷哼,然后才又叮囑道:“記住,天色全黑之后,只要看到戰(zhàn)場大亂,你的軍隊就立即分批乘亂混入戰(zhàn)場,然后本王故意詐敗,你就乘機混進城里,城門一關,你就馬上乘機發(fā)難,里應外合,接應我軍入城!”
袁保恒恭敬領命,然后才又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等天色全黑再渾水摸魚,時機是否有些不太恰當?倘若吳賊謹慎,黑夜之中不敢打開城門,那我們豈不就是前功盡棄了?”
“不在天黑時渾水摸魚?難道還要在白天里渾水摸魚?你摸得進去不?黑夜之中吳賊不敢打開城門?曾國荃逆賊不打開城門迎接他的援軍,留著他的援軍在城外給我們殺?”
僧王爺呵斥,然后才一揮手,喝道:“去吧,記住,戰(zhàn)場一亂,馬上混進戰(zhàn)場?!?br>
石達開北伐時就已經領教過僧王爺的狗熊脾氣,有過教訓的袁保恒不敢多說什么,只能是乖乖領命,可是在心里,袁保恒卻依然還是覺得很不對勁,暗道:“按理來說,我們是應該在天色全黑時混進內城最有把握,曾國荃逆賊也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援軍在城外被我們圍攻,可我怎么總覺得有那里不對呢?”
…………
一直在走霉運的僧王爺明顯開始轉運了,探得清軍突然舉孝,官文的帥旗也變成了僧王爺的僧字大旗后,不管滿城里的曾國荃,還是已經暫時立營在黃莊的江忠濟,就沒有一個不是欣喜若狂,大呼蒼天保佑,給自軍送來一個比較容易的對手,對成功會師完全充滿信心,輕敵之心也頓時大起。所以在事實上,官文留給僧王爺的渾水摸魚之計,成功的把握增加了三成都還不止。
僧王爺還有好消息,當天夜里,當山西河南兩支吳軍千方百計的互相聯(lián)絡,約定會師路線時,僧王爺一手提攜的直隸署理提督伊興阿也帶著援軍趕到了京城戰(zhàn)場,并直接與僧王爺取得了聯(lián)絡,清軍力量再增。僧王爺也十分歡喜的命令伊興阿駐師黃莊外圍,牽制江忠濟軍讓自軍隨時休息,同時方便在江忠濟軍出兵北上時尾隨追擊,更加方便有力的攪亂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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