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謙虛?!崩钤葟男渥永锬贸隽藥讖堛y票,笑嘻嘻的說道:“富大人,現(xiàn)銀太招眼,這是武昌府城里的日升昌票號開出的銀票,在武昌府可以足額兌現(xiàn),一點(diǎn)茶水錢,萬望富大人笑納?!?br>
富阿吉假惺惺的推辭,最后當(dāng)然還是卻之不恭的收下,李元度又拼命的恭維了富阿吉一番后,然后才低聲問道:“富大人,怎么樣?查出什么眉目沒有?”
富阿吉苦惱的搖頭,說道:“本官都有些懷疑這些帳目都是吳超越和趙烈文從一開始就準(zhǔn)備好了備查的假帳了,閻敬銘查到現(xiàn)在,居然連一個大子的出入都沒有。這兩個狗雜種,把清如水廉如鏡裝得可真他娘象。”
李元度大失所望了,但還是不肯罷休,便又低聲問道:“富大人,那吳趙二人就沒有向你表示點(diǎn)意思?他們兩都是出身于富豪之家,從不吝嗇銀錢,他們?nèi)绻o你送了什么東西,那可就是鐵證如山?。 ?br>
“甭提了,那倆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富阿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但對李元度說了吳超越和趙烈文都是一毛不拔的事,還說了自己故意派人暗示都沒有收到半個銅板的事。李元度一聽暗暗叫苦,深知一向喜歡拿銀子開路的吳超越肯定是在提防富阿吉拿賄賂當(dāng)罪證,但李元度卻仍然還是不肯死心,又對富阿吉低聲說道:“那下官也去試一試,勸吳超越拿點(diǎn)銀子出來擺平這件事,到時候……?!?br>
“放心,只要吳超越拿銀子出來賄賂本官。”富阿吉打斷李元度的話,惡狠狠說道:“那怕是一百兩銀子,本官也要奏明朝廷,把他和趙烈文一起送進(jìn)大牢!”
“不不不?!崩钤然琶[手,低聲說道:“富大人,現(xiàn)在是否弄倒趙烈文已經(jīng)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吳超越那兩條好船,他那兩條船隨便拿一條出來,火力也是恩師旗艦的好幾倍,現(xiàn)今我們的戰(zhàn)船損失又有些過多。所以恩師懇請大人幫忙,如果大人拿到了趙烈文的把柄,還是先幫我們逼著吳超越交出那兩條好船……?!?br>
李元度和富阿吉在后帳議論了許久才重新回到前帳,閻敬銘也還在前帳里仔細(xì)核對湖北的錢糧帳目,從始至終幾乎都沒抬過頭,就連李元度對他行禮問安,閻敬銘也是只哼了一聲算是回答。知道閻敬銘性格強(qiáng)硬,李元度也沒敢表露什么不滿,只是撇嘴悄悄罵了一句丑犟驢就提出了告辭。
也是湊巧,離開了富阿吉的住處后,江面上又傳來了隆隆炮聲,很明顯太平軍水師又已經(jīng)向那道已經(jīng)薄弱到了極點(diǎn)的鐵索防線發(fā)起了沖擊,吳軍水師營地一片慌亂,旗艦忠誠號匆匆升帆準(zhǔn)備出港,炮臺上的吳軍炮手也在拼命的裝藥填彈,以炮火覆蓋江面。然而太平軍水師卻十分狡猾的分頭行動,靈活作戰(zhàn),吳軍火炮命中極為困難,對太平軍水師只是起到了恐嚇效果,戰(zhàn)果極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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