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有人沖了進(jìn)來，被驚醒的人魚滿臉驚恐，慌張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臉，這也把手臂上的青紫和疤痕送到了他們的眼中。小人魚試圖蜷縮起自己的全身，鐵鏈被拉扯得嘩嘩作響。

        等瓦蘭再次回過神，他正緊緊勒住科德的脖子，科德因年老而皺巴的皮膚近似樹皮，被他彈出的鋒利的長指甲狠狠挑起，就像拉扯了一張浮于水面的畫皮。

        “你，怎么敢的……”

        因?yàn)閼嵟?，瓦蘭的臉色扭曲而兇戾。

        人群中發(fā)出尖叫，頓作鳥獸盡散，裴西則默契地上前幾步，擋住了想要偷跑離開的伍利父母。

        佩洛芙的身影從門內(nèi)走出，懷里抱著人魚，小人魚縮瑟著身體，將臉?biāo)浪缆襁M(jìn)她的懷抱。人魚身上蓋著一件衣服，長長的魚尾垂落，鱗片也失去了光澤。

        “我其實(shí)很想問你一個問題?！迸迓遘礁┮曋缓莺輭褐圃诘厣系目频?，眼里滿含厭惡，“在無數(shù)個重復(fù)著想象，哄騙自己的夜晚，你真的沒有過哪怕一點(diǎn)悔恨嗎？”

        第15章魔法與否

        昨晚的鬧劇一直鬧到后半夜，一次性接受了這么多的秘密，直到散場了鎮(zhèn)民們都收不回神，好幾個回去時(shí)一步三回頭，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

        這時(shí)候倒是沒人在意種族間的差異了。

        走到拐角時(shí)，因?yàn)樘^于投入身后沒看路，男人被藏在墻壁陰影處的少年嚇了一跳。陰影遮住了他的上半個身子，劉海偏長，雨水打濕了它，結(jié)成一縷一縷的綹，有點(diǎn)像剛海里爬出的水鬼。

        “抱歉抱歉。”戈里丁連聲說道。

        “是你啊。”看清楚眼前的人，男人送了一口氣，見戈里丁也是一副醉心前方的姿態(tài)，拍拍他的肩，“我說，戈里丁你怎么在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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