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電梯緩緩上升，劉殷風沒說話，目光在氫層外的微光中一閃一閃地沉下去。這不是他第一次上軌道城，卻是第一次——不光光是為了子彤而來。

        抵達時，雨冰已經(jīng)在入口等待。穿著那件洗得發(fā)白的工作圍裙，帽子壓得很低，看起來和超市貨架邊的其他臨時工沒什麼兩樣。

        「怎麼不是先去找他？」雨冰語氣平淡，像在問一件跟他無關(guān)的事。

        「他現(xiàn)在上課。等一下也得做語感穩(wěn)定訓練?！箘⒁箫L說得簡單，像在回應一份報表進度。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進停泊區(qū)後側(cè)的工作間，無人打擾，只有飲水機在背景滴答作響。

        雨冰靠在門邊，終於慢慢開口：「你最近收到家里那邊的訊息了吧?！?br>
        「你是說那幅畫像開始冒黑語的事？」

        「嗯?！褂瓯驂ι夏硥KgUi裂的合金板，像是透過那東西在看更遠的過去。「那孩子一定因為我，受到很多責難的目光吧?！?br>
        「沒事。」劉殷風淡淡地回，「他b我想像的更穩(wěn)。」

        「接觸過幾次，我也這麼覺得?！褂瓯c頭，又像在確認某種不敢說出口的遺憾?！杆惶衲悖膊幌窦依锲渌??！?br>
        「他是他自己?！箘⒁箫L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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