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音樂家
時間流逝,“經(jīng)紀人”斯賓·塞西爾被擊殺后,一切都很平靜,至少在范寧視野里,暫時如此。
在啟明教堂的幾次聯(lián)夢里,范寧和羅伊的相處態(tài)度也沒有發(fā)生變化。
他主動詢問過羅伊那邊的情況,她說學派在盡力恢復一些學生受損的神智,且事件過后“校方出現(xiàn)了不少異議的聲音”,不過未具體展開誰有異議,又是對何事有異議。
雙方互相作過一些讓步,只是最終未達成一致,矛盾難以協(xié)調(diào)的原因不在于私交——這一點兩人心中有默契的共識,沒有質(zhì)問,沒有試探,也沒有多余的解釋或確認。
而且范寧內(nèi)心對她抱有更多的感激,她和盧一直在盡心盡力地幫自己篩選演奏人員,盡管流露出意向的同學也不算多,但終歸是件耗費精力的事情,尤其是選出那些空缺聲部的首席。
3月初的深夜,安東教授小別墅,希蘭的房間。
“閉上眼睛,想象你的靈穿過眼前這道虛影,如同身軀穿過門扉?!?br>
冷白的耀質(zhì)靈液,氣息寂寥而刺骨,六邊形雪花的“荒”相見證符虛影懸浮在半空,移涌路標外圈的坐標弧線極速旋轉(zhuǎn)。
助眠秘氛小瓶緩緩從希蘭的臉頰旁移過,范寧的靈感稍微抽取了周圍的溫度,讓適量的液體蒸發(fā)更快,然后復原,合上蓋子。
少女的睡顏很恬靜。
他關(guān)上燈,帶上門,回到自己客房。桌面上,煤氣燈的光芒映著堆疊的手稿,交響曲總譜起始幾頁的筆跡整潔而有力,但逐漸出現(xiàn)了涂改,更多的涂改,以及斷層和聲部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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