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合唱?下一首交響曲?”羅尹眼睛睜大,睫毛閃動,“范寧先生是說,在《第二交響曲》的寫作中就想加入合唱?”
“是這個意思?!狈秾幠抗庖琅f停留在詩班席的方向,“你覺得會怎樣?”
“會受到質(zhì)疑。來自各個方面的,各個階段的,帶著心照不宣的聯(lián)想的質(zhì)疑?!?br>
“有你嗎?”
“自然沒有我?!彼恼Z氣稍稍變快以示強調(diào),“但會有其它所有人。”
“浪漫主義時期之初的那批作曲家,在創(chuàng)作交響曲時都被吉爾列斯帶來的巨大壓力壓得喘不過氣,在他們藝術(shù)生涯的任何時期的任何一號交響曲,都會被大量的同行、欣賞者和樂評人拿去和這位本格主義巨匠來對應(yīng)比較,他們在創(chuàng)作之前的通用步驟不是先構(gòu)思靈感,而是先做好自我心理建設(shè)...”
“范寧先生,你才23歲,比我大一歲的年紀(jì),而且,你才即將寫到《第二交響曲》?!?br>
范寧低頭無奈一笑,他承認(rèn)羅尹說得一點不錯。
前世有位巨匠貝多芬,這里有位巨匠吉爾列斯。
貝多芬并非是率先在《第九交響曲》op.125中加入合唱的,早在寫“貝九”之前,他就抱著試驗心態(tài)創(chuàng)作了《c小調(diào)合唱幻想曲》op.80,其作品脈絡(luò)基本同樣遵循了“痛苦-阻滯-冥思-歡樂-超脫”的脈絡(luò),合唱主題聽起來更是和“貝九”基本如出一轍。
這部作品雖然同樣是大師手筆,但思想深度自然不如“貝九”,而且由于技法積淀未夠,貝多芬暫時拿出了鋼琴,作為樂隊與合唱團對話的媒介,與其說是“帶聲樂的交響曲”,其實更接近于“帶聲樂的鋼琴協(xié)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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