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被毀損的蠕蟲學筆記,就攤開沙發(fā)前的茶幾上。
范寧本來以為所謂毀損,就是紙張被涂黑、粉碎或火燒一類的痕跡,但這本筆記的情況實是怪異得超出了他的預料。
整體上它已經(jīng)看不出和“紙”有什么關系,主體部分“陷進”了茶幾的厚玻璃層里,呈現(xiàn)出和毛玻璃類似的渾濁晶狀質感,將周圍的平面撐出了一層又一層增生的隆起。
筆記更遠處,有些更駁雜的顏色和形狀混了進去,范寧覺得可能有亮白的瓷色,深褐的咖啡色,皮革一樣的黑色和煙斗一樣的橙紅,但實際上又沒法辨認出那到底混了一團什么東西,總之......由于完全法理解,又法很好表述,他心中造成了十分怪異的不適感。
從他人表情上來看,感受大同小異。
大家湊著看了許久,才把目光重新放回沙發(fā)的“尸環(huán)”上。
范寧覺得這個怪異的姿勢基本和維埃恩的尸體一致,只是天氣這么寒冷,時間也過得不久,皮膚沒有變得干枯暗紅,頭顱沒有像那樣只剩一層頭皮,但好像較之于成年男性的大小,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定程度的萎縮。
兩名調查員檢查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致命傷口。
能致一名高位階有知者于死地的,肯定是神秘因素,如果不是直接的傷害或畸變,那就是純粹靈體或知識方面的問題了。
一位預先候場的輔祭執(zhí)事開始講起了昨晚的情況:
“我們接待完拉瓦錫先生后應是八點多,稍稍耽誤了一會,往圣珀爾托報了個信,就各自散去了,海斯特司鐸也約是九點多回住處,尸體是我凌晨五點半發(fā)現(xiàn)的,原計劃提前來商量今早的晨禱儀式細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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