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上門前,我鬼使神差地回過頭,看見母親心疼地用紙巾擦拭著葉封桉臉上的奶漬,再往上,就對上了葉封桉透著寒意的眼睛。
只是當(dāng)時我沒有注意到,只是認(rèn)為這是葉封桉對我的挑釁罷了。
身上太疼,我走的每一步都能扯到身上的傷口,所以我走的很慢很慢,等我到教室門口時,課都已經(jīng)上了一半。
老師本來想罵我,但是可能是看到了我臉上的傷,臉色有些奇怪,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但是讓我站到最后去罰站。
我把書包往座位上一丟,一本書也沒拿,直接就走到最后面去了。
我現(xiàn)在一點聽課的心思也沒有,站到后面就木木地盯著窗外的天看,心里想著千百種折磨葉封桉的法子。
我剛靠墻站定,就聽見椅子“吱呀”一響。舟枝臨翹著椅子往后倒,后腦勺幾乎要撞上我的膝蓋,陽光透過他微卷的發(fā)梢,在我手背上投下細(xì)碎的光斑。
“又被揍了?”
他仰起頭,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陰影,“你繼父下手真夠狠的。”
舟枝臨是和我在學(xué)校里關(guān)系最好的人,我會和他說我家里的所有事,我很喜歡他,他是我在學(xué)校里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我伸手揉亂他的頭發(fā),悶聲“嗯”了一下。熟悉的洗發(fā)水味道混著少年熱氣涌上來,讓我想起上周他翻墻給我送藥時,身上也是沾著這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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