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纖細(xì)的指尖上,那一只圓不溜丟的小黑團(tuán)就這么安靜地待著,陸秀峰看著看著,忽然很想一指頭把它彈飛,再把這根手指好好地攥緊自己的掌心。他忍住想去扶額的動作,心想自己是不是被原傾影響了,這么幼稚的行為,對方可能真的做得出來。
他鎮(zhèn)定地在心里吐槽自己當(dāng)初親手選擇的后備Ai人,面上漾著溫柔的笑意,神態(tài)自若地垂下手,握住秦素的另一只手。
秦素繼續(xù)說著,“我很小的時候,有段時間住在一個地下室。有一次,媽媽和當(dāng)時的男朋友出去約會了,很晚了也沒有回來。那個地下室的家,靠著馬路的一邊,有高出地面的半扇窗戶,白天會有光打進(jìn)來,晚上也有風(fēng)吹進(jìn)來,我就是從那兒第一次見到這個蟲子?!彼勁d不錯,隨手戳了戳小蟲子,把自己卷成圓溜溜一個小團(tuán)的蟲子一動不動,假Si得很徹底。
陸秀峰靜靜地聽她說話,那些他只從資料里和旁人口中得知的有關(guān)她的經(jīng)歷,到底沒有她本人的敘述來得這般真實,僅僅是聽她這樣不緊不慢的悠然口氣,他的心動就成倍增長。仿佛跟著她簡單的敘述穿越時空,回到了那個帶著燥熱cHa0Sh的夏夜,看到了那個在地下室的窗前,站在椅子上踮起腳看向窗外的小姑娘。
媽媽出去約會了,她被鎖在家里。而那個家也只是個臨時的住處,是一間簡陋的地下室。媽媽說過別開窗,會有討厭的蚊蟲飛進(jìn)來??伤€是費力地把窗戶開了一條縫,因為哪怕看到的是蟲子,也很好。
如果可以,他真想抱一抱那時的她。
秦素的視線落在草坪上,繼續(xù)回憶著童年里并不算多幸福,但也沒有特別糟糕的一個安穩(wěn)的晚上,“那扇窗戶外面的泥土地是Sh的,爬出來這樣一只小蟲子?!?br>
小姑娘好奇地拿手指碰了它一下,它就立刻蜷成一團(tuán),因為窗外的地面是個斜坡,這蟲子滴溜溜滾下去一小截路,又被一只年輕男人的手擋住,輕輕捏在手里,放回了她的窗前。
“這是小球蟲?!蹦腥说穆曇粲朴苽鱽?,陌生中又有一點點的熟悉,一開始秦素以為他是自己可能曾經(jīng)見過的媽媽的某一任男朋友,但似乎又不太像。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站在窗外擦得锃亮的黑sE皮鞋,和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K腳。
男人就那樣站在窗外十幾分鐘,也許是陪她,也許不是。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蹲下來,更沒有讓她看見他的臉。秦子柔再不靠譜,到底也跟孩子說過,不要和陌生人多說話,秦素沒有開口,她只是看著那只近在眼前的小蟲子,每當(dāng)它“復(fù)蘇”地動彈一下后,她就用手指輕輕戳戳它,而它就立刻再次假Si成一個小球。
那個年輕的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離開后不久,媽媽就回來了。
“你怎么拿著這個?你開窗戶了?”年輕漂亮滿面含春的nV人哼著歌,靠在門邊踢掉高跟鞋。她心情不錯,所以沒有責(zé)怪秦素的不聽話,還叫她來桌子邊吃打包回來已經(jīng)泡得軟乎乎的小餛飩,并且隨口告訴她,“這叫小球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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