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

        許知意用手肘抵住池其羽的側(cè)腰，力道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她即將翻到天上的白眼。

        池其羽收回視線，重新聚焦在那塊猩紅sE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牌匾上，姐姐的面孔在那整排相片里，帶著種近乎蠻橫的奪目，灼灼地刺入眼底。

        “溫學(xué)姐好漂亮…啊，任學(xué)姐也好漂亮……你姐姐也好漂亮?！?br>
        許知意在旁邊嘟囔，聲音里裹著毫不掩飾的贊嘆。十五班那堵貼滿相片的墻，儼然成了美的傾銷場(chǎng)。

        “那肯定是我姐最好看。”

        池其羽撇撇嘴角，目光戀戀不舍地從姐姐相片上移開(kāi)，在上方那些陌生的笑臉上草草掠過(guò)，沒(méi)有留下任何痕跡。

        許知意嗤笑出來(lái)，肩膀輕輕撞她下。

        “妹妹眼里出西施嘛。”

        池其羽沒(méi)接話，只是環(huán)抱手臂，定定地注視，姐姐的眸子在光面相紙上閃著冷光，像兩枚浸在清水里的黑葡萄，她心里涌起種古怪的、微甜的占有。

        坐在飛機(jī)上的池素小小地打了個(gè)噴嚏，刷著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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