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燮寧猛地松開了手,“小心點,”他的聲音b平時低沉沙啞了些許,“走路要看路?!?br>
他不再看她,轉身走向料理臺,拿起水壺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水,仿佛剛才的突發(fā)事件從未發(fā)生過。
于幽卻還僵在原地,胳膊上被他握過的地方仿佛還在灼燒,讓她心慌意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她甚至沒看清接了多少水,就低著頭,幾乎是逃也似的匆匆離開了廚房,連一句“謝謝”都忘了說。
回到樓上房間,關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于幽的心還在狂跳不止。她抬起手,看著自己剛剛被握過的胳膊,那里的皮膚似乎還微微泛著紅。
這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寧。書本上的字跡仿佛都在晃動,只要一靜下來,早晨的畫面就會不受控制地闖入她的腦海,反復播放,帶來一陣陣心悸般的戰(zhàn)栗。
春雨晚來急,淅淅瀝瀝,竟透出幾分涼意。傍晚時分,于幽端著水杯和藥,推開了書房的門。
臺燈的光昏h一團,于燮寧陷在寬大的皮椅里,頭仰著,眼閉著。平日里梳得齊整的頭發(fā)散了幾縷下來,貼在蒼白的額上。他蹙著眉,滿臉倦容。文件散亂,筆擱在一旁,透出難得的狼狽。
于幽輕輕放下托盤,心頭一緊。猶豫了片刻,她還是伸出手,指尖顫巍巍地探向他的額頭。
滾燙。
于燮寧就在這時睜開了眼。高燒把眼神燒得朦朧,往日那份銳利也不見蹤影。他費力地看清眼前的人影,啞著嗓子說自己沒事
不知是病讓人軟弱,還是積久的孤獨終于決口。在于幽要縮手的剎那,他忽然抬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