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每每聽到這類問題,臉頰便會瞬間飛起兩片紅霞,宛如熟透的蘋果,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半句話來。她與史繼堯雖則情深意濃,擁抱親吻已是常事,卻始終未曾有過更進一步的親密之舉。兩人皆對此事茫然未知,又兼之天X害羞,誰也不敢主動去觸碰這個話題。
然而,王大嬸與其他村婦們,見史繼堯與雪兒時常旁若無人地摟摟抱抱,親親嘴嘴,便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對小夫妻的感情如膠似漆,夫妻生活定然是琴瑟和鳴,因此也就不再追問,只當是他們年輕臉皮薄罷了。
「瞧這兩個孩子,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有好消息是早晚的事兒?!勾迕駛內绱俗h論著,笑容里滿是善意的祝福,卻渾然不知,這對在他們眼中甜蜜無間的小夫妻,實際上仍舊保持著發(fā)乎情,止乎禮的純潔關系。
在這些寧靜而規(guī)律的日子里,童立冬於無意識的習練中,漸漸發(fā)現了一個奇妙的現象。那些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武功招式,竟能在她的演練中,隱隱產生相互的呼應與共鳴。古墓派武學的輕靈飄逸,與童家武學的沉猛剛健,這兩GU截然不同的氣韻,竟在她T內,漸漸形成了一種玄奧而微妙的平衡。每當她催動內力時,總有一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彷佛有什麼至關重要的事物,正在她記憶的最深處,發(fā)出微弱而執(zhí)著的呼喚。
這一天,天朗氣清,史繼堯應同窗好友之邀,外出切磋學問,共同商討來年會試的應對之策。雪兒獨自留在家中,見書房略顯凌亂,便決定為丈夫細細整理一番。
「堯哥哥的書真是太多了,再這麼下去,都要堆成一座小山了?!寡﹥狠笭栕哉Z,語氣中帶著一絲甜蜜的抱怨。她動手將那些散落在各處的典籍,一本本地歸攏起來。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致,帶著一種發(fā)自內心的珍Ai,生怕稍有不慎,便會弄壞了丈夫視若珍寶的書籍。
史繼堯是個真正的Ai書之人,家中雖清貧,四壁蕭然,但藏書卻頗為豐厚。經,史,子,集,詩,詞,歌,賦,各類書籍幾乎堆滿了書房的每一個角落,散發(fā)著淡淡的墨香。雪兒小心翼翼地整理著,將一本本書籍按照經史子集的類別,分門別類,整齊地碼放在書架上。
就在她拿起一本線裝的《春秋》時,一張薄薄的,已然泛h的紙頁,悄無聲息地從書頁的夾縫中滑落,飄然墜地。雪兒彎下腰,輕輕將其拾起,只見那紙頁之上,竟密密麻麻地書寫著一些奇特的文字與人形圖案,筆畫古拙,氣韻非凡,似乎是某種極為高深的武功心法。
「這是…」雪兒眉頭微蹙,只看了一眼,便感到一陣劇痛如閃電般貫穿頭顱,痛徹心扉。她猝不及防,痛呼一聲,緊緊捂住自己的頭,痛苦地蹲下身子,臉sE在剎那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的眼前,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面,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地奔涌而來:幽暗深邃的古墓之中,一位面容清冷的中年nV子,正一招一式地教他武功;寒氣b人的玉床之上,他盤膝而坐,周身白霧繚繞,修煉著那至Y至寒的內功心法;師父楊月如將畢生功力傳予他時,那GU溫暖而磅礴的暖流;JiNg妙絕l的劍法在他手中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劍光照亮了整個石室;泛h的《九Y真經》秘籍,在搖曳的燭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峨眉金頂之上,云霧繚繞的道觀,灼月師太那慈祥悲憫的面容;紫竹師姐在她耳邊關切的呼喊;墜崖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激戰(zhàn),魔教長老那猙獰可怖的面孔…
還有,還有童府中的一切:威嚴如山的父親童英,溫柔似水的大姐童立春,以及…那個總是形影不離,用清脆的嗓音親昵地喚他「哥哥」的朱萍萍。萍萍那JiNg致絕l的臉龐,如春日暖yAn般的笑靨,充滿依戀與信賴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無b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