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哪里也再不能去。
我教師尊在山門前捉住,師尊言語是一貫柔和的,只大掌將我手臂握得生疼,想來心中定然十分生氣。
師尊將我?guī)Щ匚宜〉男∥?,手指微動,便在虛空中畫出一道禁制符咒來?br>
我只乖乖坐著,看著那符咒化入我心口,完全消失不見。
先前的符咒已從我身體里剝離出來。那符咒閃著淡淡金光,在我眼前一點一點消散,我卻絲毫也不知它是何時種在我身上。
師尊撫了撫我臉頰,說道他還有事,需要離去,叫我好生在屋里休息。
我便低頭答“是”。
魔君亦在屋中立著,只不說一句話。我亦不敢看他,只垂頭等著,直到他的氣息亦從屋中消失,才松下一口氣來。
我雖親眼見著禁制符咒種入我身體,但總不死心,仍邁了步子往外走。屋外的世界距我只咫尺之遙,我卻叫一股力量拉扯住,無論如何再不能往前半分。
如今莫說山門,便連這屋門,我也走不出去。
我睜眼在床上躺著,腦中不斷想著師尊在我耳邊說我肚里孕著一個孩子。一時怔愣,腦中又冒出魔君對我滿臉厭惡的樣子。想得久了,漸覺得床帳的紋樣、房中的方桌,屋里所有的一切,都顯出陌生來。我漸漸有些糊涂,竟辨不出周遭究竟是真,是幻?;腥婚g見著天光微亮,只覺得一夜竟就這樣過去……或許山門前所歷只是做夢,我怎么可能,孕出孩子呢……
是了,師尊并不知道我已將過往的事都記了起來,還當(dāng)我如前些日子那般渾噩,所以編了這樣的話來,來耍弄我。
或許……
或許師尊已知道了。他知道我已將一切都想了起來,所以才拿了這樣的話來騙我,好教我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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