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陸炳將懷中嬌妻小心翼翼地平放到一旁,旋即起身洗漱一番,準備前往席書的家中。
席家的后院有一處小亭,與書房就隔了一道門。平日里,席書若是有什么客人,都會選擇在此處接待。
這天剛過了時辰,只見亭中坐著兩人,一老一少;老者身穿常服,約莫六十三四歲,兩鬢斑白,額頭的皺紋如小山凸起,五官柔和,讓人如沐春風(fēng),就好似一位慈祥的長者一般。
此刻,陸炳望著這位已經(jīng)六十多歲的都御史,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別緊張,你就把我看做家中長輩即可。”席書瞧出陸炳的窘迫,忙出言寬慰,“你是伯安(王守仁字)的學(xué)生,伯安又與我是多年好友,你也算是我半個子侄?!?br>
“那就冒昧地喚您一句叔父?”陸炳接過話茬,“恩師時常與我提起您對他的照顧,說您不光學(xué)問通達,人品高潔,就連為官那都是一片贊譽?!?br>
“哈哈哈......”席書連連大笑,擺手道,“那頭倔驢要是會說這話,也不至于當(dāng)初被貶到龍場嘍。”
王守仁自然不會說這么肉麻的話,這都是陸炳臨時瞎編出來,席書深知這位老友的脾氣,一眼就識破看破陸炳的吹捧。
“恩師說得果然不錯?!标懕姳徊鸫┠槻患t,心不跳,“恩師對我說您最討厭聽阿諛奉承的話,小子起初還不信,今日一見,算是相信了?!?br>
席書打斷陸炳的吹捧,沉聲道:“你也別給我戴高帽了,我知道你為何而來。
伯安這事,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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