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前輩出手,即便出手看來霸道些,險要震碎整座丹鼎,亦非尋常人可比,僅數(shù)個時辰有余,便將丹房中的稀罕藥材揮霍大半,使之納為一爐,單掌隨意控住丹火,盤坐丹房當(dāng)中,倒是顯得有些高人風(fēng)范。
直至臨近下晌時候,云仲才由床榻上悠悠醒轉(zhuǎn),抻抻四體扭扭腰背,便覺得周身骨節(jié)如炒豆拔穗一般,雖說渾身桎梏得很,不過經(jīng)此一覺過后,再見周遭物件時候,卻是清明無滯,端的是舒泰。
“大爺醒了?”
此時大夢初醒的少年才發(fā)覺床榻邊上坐著條漢子,面帶笑意,且言語極為滲人,使得少年忙不迭摟住被褥,“三師兄這是中了甚邪?大白天的,喝高了不成?”
趙梓陽兩眼一翻,“你小子倒像是良家女子遭調(diào)戲似的,你師兄我可沒喝高,反而是你灌過整整一甕酒水過后,昏睡數(shù)日,我來問你,可還記得先前做過甚事?”
少年愕然,抓抓腦門道,“不曉得,只記得夢里瞧見過數(shù)位極高的極高的高手,同我說過些不明不白的言語,至于醉倒前究竟做了何事,實在記不分明?!?br>
聞言趙梓陽眼中精光閃動,急忙湊上前來,“那高手有咱師父高么?”
少年揉揉眼,含糊答道,“憑我當(dāng)然是瞧不出,但應(yīng)該是比師父還要高些,畢竟那幾位前輩都是高居云頭的人物,揣測不得?!?br>
趙梓陽嗯了一聲,又是問道,“就沒給你小子撫頂傳功啥的?既然是仙家人物,見過后輩,當(dāng)然要給點好處才對,可別說師弟你啥也沒撈著。”
云仲搖頭不已,“沒撈著,非親非故,自然奢求不得?!?br>
趙梓陽還要開口問時,門外卻響起錢寅吆喝聲,說是山下上來位攜著魚簍的老者拜訪,若是小師弟醒轉(zhuǎn),一并隨趙梓陽前去瞧瞧,若的確是故交,趕緊將人家迎到山中。
反正如今有那位五境的老樵夫坐鎮(zhèn)南公山,料想也不至出什么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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