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兩千四百零一年;或公元前277年,姬宇收回了所有周朝分封出去的國土,將中國變成了一個中央集權的統(tǒng)一帝國,這是千古從所未有的偉業(yè),可說“雖四三皇、六五帝,曾不足b隆也!”。
相b於“上一次的歷史”,秦國從商鞅變法之後費時一百多年滅了六國,打了數(shù)十場戰(zhàn)役,直接Si於戰(zhàn)場的就有約兩百萬人,此外因戰(zhàn)爭而間接Si於苛捐、重役、饑餓、受凍、疾病、失養(yǎng)者更不計其數(shù)。即使戰(zhàn)爭是弭平亂世的必要之惡,那也過於慘無人道了。
而姬宇從他在涪水大破司馬錯開始,到今天完成統(tǒng)一大業(yè)總共只造成數(shù)千人的傷亡。他已盡最大努力維護蒼生,就這個結果來看,稱得上是功德無量了。
……
施夷光獲封為皇貴妃後不久就跑了一趟雅典,去看看nV兒、孫nV、曾孫。她與家人互敘近況,并且為雅典娜分析世局大勢,做了一番懇切的建議。施夷光并且表示她要遠游好一陣子,說不準什麼時候會再來,叫nV兒、孫nV、曾孫不必等她,往後的日子里該g什麼就g什麼吧!
施夷光把玉璽留給了nV兒,免得帶著它流浪難保不遺失,然後才東返中國,來到臺灣島高雄的壽山。
六年前施夷光藉由玉璽和陳香鳳發(fā)生了實物上的連結,此後陳香鳳的記憶就不斷地滲入她的腦海。可是這些記憶雖然愈堆愈多,但卻分散零亂,無法兜串成一個完整的故事。這讓施夷光大感苦惱,那些事若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卻又偏偏知道個肢離破碎,既無法抹去,又無法理解。
施夷光想想因玉璽而帶來的回憶大概就只如此了,她需要跟過去;或應說未來;有更多的連結,才有望把那些回憶碎片拼湊起來。施夷光記得曾經(jīng)和“他”在高雄壽山的林間,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攜手散步。於是她就來到了這兒,希望能因空間上的連結,喚醒更多的記憶細節(jié)。
施夷光漫步在相思樹林里,夕yAn余暉從枝葉間隙灑下,景致一如兩千兩百二十九年後的那天,然而當時儷影成雙,如今卻形單影只。她走著走著,突然為此情此景所觸動而有感悟。她想起了曾在此處咬了“他”一口,於是一時間齒頰彷佛冒出“他”的鮮血味道,并且不自主地開口唱道:「手跨柴刀入柴山,柴心未斷做柴攀;郎自薄情出手易,柴枝離樹何時還?相思樹下說相思,情葉情根深似伊;樹頭能得相思子,問子相思知不知?」。
施夷光想起了“他”是誰,也想起了“自己”是誰,但是他們後來如何了仍然模模糊糊,於是她決定去那個他們倆相偎相依共同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北美西岸的半月灣,去尋找更深刻的空間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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